向来痴 24.(上)

【作者有话说:我已经被居家办公(变相无偿加班)整的没脾气,基本灵感归零,魂灵头失色,目前就差一口气吊着了。啊,珍珑棋局怎么还没完,丁老怪上啊,是你实名恶人(写作媒人)的大用场到了。】

聪辩先生一番故弄玄虚,他身后木屋内必然藏了大秘密。

谁管是个资质平平的笨和尚误打误撞解了谜题,屋子就在那儿,谁先进去得了头筹且说不准呢。

“小神僧,请进!”

苏星河此番了却一桩心事,眼中暗藏喜色,连枯槁的老脸都面色红润不少,一双小眼睛眼神炯炯,戒备地瞪了眼枉自不安分,仍有争抢之心的武林人士。

“这是本门的门户,你这小和尚岂可擅入?”

丁春秋一声大喝便似一声号角,揭开了乱局序幕。

“啊哟!”

段誉那几分眼力劲儿岂能分得出一瞬间几个高手过招之凌厉,但听重重的砰砰两声,虚竹和尚不见了踪影,原本无门无户的地方裂开一道大窟窿,听声儿便身上皮肉都痛了。

“多谢公子相助。”苏星河朝慕容复叉手还礼,见他长身玉立,容貌俊美,兼之功力不俗,比之进去的小和尚更符合逍遥派的要求……可惜可惜,幸甚幸甚,此人能愿赌服输,人品可谓上佳,端得一位可以相交的高洁之士。

浑不知自己在逍遥派门人眼中落下个形容俱佳的印象,慕容复面对鸠摩智深沉的眼色,朗声道:“诸位少林高僧且在场做见证呢,棋艺有优劣算不得什么,各位高人前辈的名声可莫要为这些小事连累。”

鸠摩智眼中阴沉一闪而过,双手合十一派慈悲的高僧模样。

“慕容公子说的是。”

丁春秋脸色阴沉,哼笑两声,且不上他当,咬死一句,“此乃本门门内之事,岂容外人置喙。”

“不错,如今我已了结一桩心事,即便学艺不精,也要出手清理门户啦!”

苏星河朝慕容复叉手下拜,对一旁的函谷八友嘱咐道:“今日我师门承慕容公子之情,今后但有差遣,你们酌情回报一二。”

言语间平平淡淡,但薛慕华等全是一片向着师门的衷心,岂能听不出里面存的死志,当下心神大恸,大喝一声。

“丁春秋!你若伤我师父毫毛,我等拼着一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!”

“我和师兄动手,你等小辈多什么嘴!”

但听啪啪两声,薛慕华两颊各多出一道清晰掌印,口中含着血沫,被打的不轻。

须知打人不打脸,丁春秋还占着一个师叔长辈的名位,行为如此乖张,叫段誉惊得不断眨巴眼睛,颈后寒毛根根竖起,看看如临大敌的聪辩先生,心里暗暗着急,恨不得将自己和慕容的力都借给先生,将这个凶恶的老头赶走。

丁春秋这人不似鸠摩智,贪图个虚名,言语激他不得,慕容复见段誉激动的脸上泛红,眸光闪闪,齿关咬得咯咯作响,心里嫌弃他愣头青的作态,回到表妹身畔,挡在二人身前,做护卫之态。

今日卖了函谷八友一个人情,已是意外之喜,将木屋内的机缘拱手让人的郁闷暂去了一二——要知道,江湖之广,有时人情往来远在功力高低之上。

逍遥派一系的功夫,使将出来便如舞蹈一般飘逸潇洒,但招招狠辣,直攻人要害。

段誉存了几分偏心,越看越紧张,头往前伸脚往前挪……于袖下紧握成一团的拳头叫人包住,用力捏了捏,掐回他神智。

段誉一颗心怦怦直跳,悄悄侧头看了眼慕容复,心神已散,眼中哪里还能看得清招式,便是换成两个相貌倾城的舞姬翩翩起舞,恐怕都不能叫他眼神挪回去。

他……他怎么如此孟浪!王姑娘可还在呢,不怕羞死个人!

“段公子,你天生脸皮丈八厚么,此情此景闲人俱都散去,你留下做什么。”

包不同面色阴沉,若非他如今身体没甚力气,岂容段誉在他身侧假惺惺给他疗伤。

慕容复此时正运内力为风波恶消解身上的痛楚,分心不得。王语嫣正蹲在地上替公治二哥裹伤,听罢看了眼忙碌碌的一众伤者,只觉包三哥说话也不寻个好时机。

“阿嚏!”

段誉不知苏星河与虚竹在木屋内评说他“聪明脸孔笨肚肠”,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:“非也非也,我这面皮与常人比未有何殊异之处,不敢称丈八厚,但包三哥你枉自读书识字,连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也不懂。”

说罢,缠在他伤处的纱布更紧了两分,偏偏段誉还笑嘻嘻地露出一脸纯善,气得包不同几欲呕血。他一气,血脉偾张之下,寒毒更是四下乱窜,激得他身子剧颤,唇色发青,牙齿咯咯作响。

段誉淘气,可没想着把人气死,当下六神无主,只得懊恼地大声唤薛神医相救。

薛慕华这位神医此刻也是如陀螺般四处打转,见到哪个人危急便抢过去救治,但这一人稍见平静,另一边又有人叫了起来,直叫他满头大汗。

因此他抬头一看苏星河出来,立时喜上眉梢,心下大慰,奔将过来,说道:“师父,你老人家快给想想法子。”

“包三先生,聪辩先生教了小僧一个治疗寒毒的法门,小僧今日初学,难以精熟,这就给包三先生施治。失敬之处,还请原谅。”

段誉听到有救,立刻眉开眼笑,朝虚竹拱手作揖,笑道:“还请小师父援手。”

虚竹看他一径热络,想到屋内背着人说他小话,心虚之下只更认真几分,摸了摸包不同的胸口,在他怒骂之下提起右掌打下。

一看包不同渐渐恢复常人脸色既知小和尚的方法管用,段誉只觉此人与自己很有几分缘法,心也慈悲的很,不由朝他一笑。

虚竹心智质朴,见他这么样个俊俏少年笑起来,不由也回以憨笑,直待下一个人呻吟呼痛方回过神继续救人去了。

“见天不知所谓,不学无术,累的包三哥差点毒发,你还好意思笑?”

慕容复收功敛息,嘴角一挑,露出冷笑。

此事实乃理亏,段誉撅起嘴,故意板住脸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暗藏求饶之意。

现在才知道求饶?——晚了。

“慕容,你怎么把王姑娘和几位家将都丢下啦,他们伤的伤弱的弱,此事可不地道呀!”

“将你这祸头子留在他们身边,才叫他们遭殃。”

一个鸠摩智一个丁春秋还有四大恶人,他还真没那么托大,护住一杆人。

段誉恋恋不舍地往回看,王姑娘身影早已看不见了,一时心里空落落,愣愣随着他不知往哪儿去。

“出来吧,跟了一路,丁先生想必也累了。”

“分手片刻便又重聚,是与公子有缘啊。”

丁春秋一身被火撩过的衣衫,从树后走出,笑眯眯地与人举手招呼。

心中却寻思:我伤了他几员手下大将,又要定了那白面书生,适才看他投掷暗器的功夫甚是了得,此人恰如拦路猛虎,需得尽早除了去。

这类年轻人正道出身,武功纵然不弱,旁门左道的法术还是自己精深,以有心算无心,说不得侥幸祛除一个大患,想到此方才露了行迹,显出身形。

这恶人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黏上不撒手啊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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